十洲-沉迷一期无法自拔

一期尼赛高!除了娘化乙腐通吃w

[一期婶]不能寐 (完)

*原创女婶

*短篇


3、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让一期一振做着我的近侍,只在有新刀来的时候才替换几天。

“因为他很可靠啊。”我说。

“您只是想偷懒而已吧,一期殿处理之后的文件您看都不看就直接签字,省了多少时间啊。”狐之助晃着大尾巴明目张胆地吐槽我。

我弹了一下它的额头,说:“并不是。”

狐之助“哼”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从我腿上蹿了过去,往执务室的方向跑走了。

大约它认为我是在搪塞。

但不是的,我确实不是因为想要偷懒才让一期一振做近侍的,我只是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他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会容忍我的撒娇,会陪我玩游戏,也会监督我的功课,正是别人家兄长的样子。

不过我想我确实应该适当轮换一下近侍了。

倒不是因为狐之助说了什么,而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躺在一期一振的怀里,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阳光的气味,香喷喷的。

我抬起头来,看见他闭着眼睛酣睡着,嘴角微微地翘着。

我忍不住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下巴,他没有醒。

于是我又用我的鼻尖碰了碰他的,他还是没有醒。

我就将我的嘴唇凑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被吓醒了。

凌晨时分已经隐约有灰白的天光落进我的房间里了,窗外却只有微小的风声。

我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轻手轻脚地爬到了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一期一振就睡在那里,蹙着眉,大约梦里是不怎么安稳的,却仍然躺得笔直。

我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一场春梦——大概称得上是吧,而主角是我以为是兄长的人。

这也许说明我没有真的把他当作兄长,我是喜欢他的,传说里牛郎织女之间的那一种。

可我并没有真的看见过谁用这样的方式喜欢过另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甚至还觉得这有点可耻。

毕竟我说过只是想有一个好哥哥而已。

这个想法让我有些茫然而慌乱,晃动间不小心碰到了门。纸拉门质量不怎么好,发出了一阵咯吱声。

一期一振立刻就醒了。

我看见他翻身坐了起来,轻声问:“主殿,怎么了吗?”

我没做声,一步步地后退,尽可能快地钻回了我的被窝里。

“主殿?”我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知道是一期一振爬起来了。

他停在了那扇拉门前,轻声道:“失礼了。”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纸拉门的声音慢吞吞地响了起来,好似家里那头老牛勉强拖着的旧车一般。

拉门的声音停了下来,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猜一期一振是在纠结要不要进我的房间,他总是在这种我根本不会介意的细节上想得太多。以往我也不太在意他的思虑,但这一次我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听见他终于还是走了进来,跪坐在了我身边。他把我忙乱中滚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整理了一番,好让我的脚不至于暴露在外,又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

他的手背偏凉,大约是因为他是刀的付丧神。

一期一振睡衣宽大的袖口垂在我鼻尖上,我上次买的薄荷洗涤剂的味道钻了进来。这段时间,整个本丸的衣服上都是这个味道。

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对自己说。

但狐之助说起我太久没有更换近侍的时候,我仍然慌乱了起来。

大约就是听者有心的缘故吧。

我拍了拍被狐之助踩过的衣服,起身去找了正在批阅文件的一期一振。

“主殿有什么事情吗?”他问我。

我示意他不用站起来,最近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明天我换一个近侍吧。”

他没说话,我低头抠着草席,没敢抬头看他。

我听见一期一振问我:“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

“没、没有。”我憋红了脸,用力的摇头,后悔没想好一个借口就先跑来找了他,只好现场胡扯道,“因为你总是在批公文,没有时间陪弟弟们啊。”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几乎不介意有人来我这里串门的,短刀们尤其受我欢迎,藤四郎们随时都能来我这里找到他。

这个借口不怎么好,但听起来一期一振接受了。

可这个晚上我很久都没睡着。

我趴在门边透过那个小小的缝隙鬼鬼祟祟地观察着一期一振的睡颜。

我想,我日后大概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敢放心大胆地看他了。

他醒着的时候就是个很安静的人,睡着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我一度以为他们刀都是这样的。

夜已经很深了,我有些迷糊,却还不敢睡,既舍不得错开眼睛,也害怕再做一个那样的梦。

然后我就看见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一直知道一期一振的眼睛很漂亮,金色的,闪着光,就好像太阳一样。

但现在那双眼睛里映着星星的冷光,有我在妈妈眼里看见过的绝望,也有我在他们出阵的时候看见过的杀气。

我于是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上他了,梦只是梦而已。

因为我根本就不曾认识过他。

 

我的本丸又恢复了近侍的轮替,我仍然喜欢混在藤四郎们中间给一期一振摸头,或者听他讲上一个故事。

但我再也没有偷看过他了。

有时候我会在入睡前努力地去想,但也再也没有做过什么新奇的梦了。

直到我的任期已满,将要离开这里的前一个晚上。

宴会之后我的付丧神们横七竖八地在大广间躺了一地,只有一期一振这个好哥哥还执着于让他的每一个弟弟都回到自己的卧室去好好睡觉。

我很困,但是舍不得睡。

反正明天离开的路上有的是时间补觉。

于是我就看着一个个短刀的付丧神被他抱起来送走,连药研也睡得人事不知,倒是骨喰和鲶尾晃晃悠悠地互相搀扶着自己走了。

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仰着头看着他,伸出了双手。

他愣了一下,问我:“主殿要抱吗?”

我问他:“不可以吗?”

他笑了,俯身抱起了我。

我用手环着他的脖子,说:“不回执务室,我想和大家待着。”

他出奇地没有说教我,只说了声好,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了下来。

我说:“一期,我舍不得你啊。”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说:“您永远都是粟田口的小妹妹,我们会记得您的。”

我将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嗅到了阳光的气味。

“一期,我好喜欢你啊。”

“……”

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只是分外安心地睡着了。

说到底,他是最能让我安心的人了。

也许日后的梦里我还能见到他,也许再也不会了。

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只贪恋着此刻。

_END


啊……写得不是很满意的一篇文,但是又不知道能怎么改。

放着吧先……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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